Saturday, May 7, 2011

5.2:冰川与农庄--Estancia Cristina冰川国家公园里的农庄


一大早,Cristina农庄的巴士就来接了,朝阳中我们的船向农庄的方向,也就是Upsala冰川的方向驶去。






渐渐出现浮冰。越往前开越多,浮冰也越来越大,说明离冰川越来越近了。




浮冰越来越多,几乎挡住了整个水道,大家拍照的镜头高涨。



不过船走的好像是另一条水道,把那一大堆梦幻般的浮冰抛在后面。


Cristina农庄到了。导游在船边登记名字,把大家带到各小组的导游那里去。右边那队是徒步组,左边是我们的4X4发现组。还有一队意大利来的老先生老太太们,是经典组,在船上就开始点菜了,现在被他们的意语导游带到餐厅吃午饭去了。

这种看上去象pickup卡车改装的四轮驱动车,人背对着窗坐两边。窗户是开放式的,拍照很好,但是冷风嗖嗖。我们组里还有两个老太太,被导游安排坐到前面去了。看我们的Romero导游,长得像不像一个粗糙版的Ralph Fiennes?Romero不会讲英语,但是隔壁一台车上的导游会,我们可以分享资源。Romero问谁不懂西语,有位法国先生举手,然后他说他英语也不懂,所以没关系。



一下船就注意到这里戏剧化的风景。被狂风吹皱的云,和象裱着奶油的巧克力蛋糕一样的雪山。






车开到这里就开不过去了,其余的路要自己走过去,也就20多分钟。这个红色铁皮房是Refugio Upsala,是为来研究Upsala冰川的人员提供的一个庇荫所。



从这里可以近距离观看Upsala冰川。Upsala是冰川公园里最大的冰川,也是在迅速消失的冰川。20世纪初一个意大利人拍的照,这里的一片湖全部是冰川覆盖范围。这条冰水分界线在不停地后退。

那位会讲英语的导游在努力证明,主流研究认同的“全球变暖”的原因是不正确的。如果是因为全球变暖,为什么公园里另外那个Moreno冰川就没有这个问题?他认为是物理原因,冰川中央的压力变小,无法支持外层的冰,外层冰裂形成浮冰,又没有象Moreno冰川那样及时补偿。但是为什么压力会变小,他也讲不清。



大家倒也没有纠结于冰川消失的原因,游客最关心的还是拍照。一直在说Patagonia的风大,但是再大还是站得住的。到这里来试试看,虽然冰川诱人,但是站到最边上去拍照实在不易,还没到就被狂风吹回来了。这是不是一种暗示?冰川是大自然的领域,你们人类不要靠得太近。




在这样的场景中走路,人也会变得空远。




吃饭的餐厅,有一排看得见风景的窗。这里的午餐套餐,3道菜加一杯饮料,110peso。以Calafate昂贵的物价,实际上还算好。但是选择实在有限。主菜是羊肉羹或是素的意面,都不喜欢。还好Chalten Travel的agent提醒过带午餐,餐厅也不在乎你自带外食。很多人都在吃旅馆准备的午餐盒,要杯饮料就是了。我点的是Submarino。是第一次喝这个,不知道那块巧克力是扔到牛奶里还是单独吃掉。最后本着分散风险的投资原则,一半一半。




这家农庄由一家姓Masters的英国移民家庭建立于1914年。按照当时阿根廷的法律,这片地开发30年以后就属于你了。Masters家有两个孩子,儿子Herbert和女儿Cristina。儿子Herbert不喜欢农庄的生活,跑到首都去,50年杳无音信。女儿Cristina完全不同,喜欢农庄自然的生活。有一次感冒,变成肺炎。当时还没有盘尼西林,和很多当年的肺炎患者一样,Cristina就这样结束了20年的生命。左边是她16岁时的照片。

30年代时国家公园成立,这块地被归入冰川国家公园。Masters家的30年未满,没有所有权,但是可以继续在这里生活和经营农庄。为了纪念他们花季早逝的女儿,农庄从Estancia Masters改名为Estancia Cristina。

50年以后,Herbert从布易诺斯埃利斯回到农庄,没有结婚,也没有孩子,没有人知道他那50年在做什么。当时农庄里有位帮忙的苏格兰移民叫Janet,后来Herbert和她结婚了。我们那位胖姑娘导游很认真地说,很多人认为那是为了让Janet可以继续经营农庄,我更相信那是因为爱情。

Herbert去世后,Janet开始与旅游界合作,在农庄里开设农庄旅馆,招待那些来研究Upsala冰川的人。Janet于1997年去世,现在的农庄由一家私人公司经营,当然地还是属于国家公园。

房子本来都是红屋顶,为了配合国家公园的颜色,现在都漆成绿色了。园子里种着许多Janet最喜欢的红玫瑰。





农庄的小教堂。里面有一块纪念碑,用来纪念所有为探索开发Patagonia作出贡献甚至献出生命的人,包括前几年在从首都飞Calafate的途中因飞机失事而遇难的几名Upsala冰川研究人员。



离开农庄以后,一直在回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。并不仅仅是因为Cristina农庄的美丽。很多美景就象好莱坞电影,看的时候感官享受,看完了也就忘记了。而今天的农庄,更象一部欧洲艺术片,让你咀嚼很久。一直在想那个爱在农庄的旷野里乱跑最后得肺炎去世的疯丫头,那个不喜欢当乡下人而五十年后又从繁华都市叶落归根的农庄小开,还有那个孤身一人移民到新大陆,喜欢读戴安娜王妃传记,最后和她同年去世的Janet。

Masters家的历史,反映了这段移民开发Patagonia的历史。离开前,再看一眼美丽的农庄,并向这些在艰苦条件下开发Patagonia的先驱们致敬。




沿着乳绿色的阿根廷湖开回Calafate,经过红色屋顶的Estancia Alice。这里的农庄都以女人的名字命名。这个农庄后面,又有怎样的一个女人?




这家名叫Casimiro Bigua的烤肉餐厅,是老家在Calafate的阿根廷女总统和她丈夫周末经常光顾的饭店。他家的拿手菜是烤羊,旁边两个德国人点了,端上来时还在滋滋作响。一人的份额,两人吃都嫌多。喜欢欧洲生活方式的阿根廷人,吃肉的时候从来不用法国份量,这个优良传统一定要保持。

很喜欢这家饭店的氛围,热闹而不嘈杂,考究而不造作。我点的是Vacio,英文是Flank Steak,牛肚子上的那块肉。最前面的那盘chimichurri酱,上次到阿根廷尝过以后,让我苦苦思念了一年半,今天终于又能享用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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